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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通话长聊始终未能尽兴,说到底有些儿女情长摆到一个大男人嘴边,总显婆妈。此后辗转一夜,未能入眠,心事颇多。
夏末初秋,近来雨水颇多,空气也雾蒙蒙一片,这样多云悠荡,像极了彩云之南山里的气候。那时候,是极其厌恶这样的天气的,雨水阻截的山路,连到镇上买些简单的日用品、捎些水果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。兄弟们的被子盖着发潮,身上全是小红点。连晚上唯一以供消遣的扑克牌,都有些发霉的印记了。可就是这样,兄弟们还是会自得其乐,厂院的篮球场有兄弟们的挥汗如雨,有进球时的欢呼大笑,也有冲撞时开玩笑的嗤之以鼻,在蓝天山水间迸发着青春的无限激情。
厂门口农家开的小饭店似乎是兄弟们改善生活的唯一场所,炒的焦黄的老山鸡蛋、清凉的薄荷叶拌菜、脆嫩的炸蝉卵,都是现在想起来仍然会垂涎欲滴的美味。天渐压黑的时候,村民自制的发电机轰响起来,点点灯光映照着整个长夜,想家的寂寞也横生了许多枝节,伴着黑漆漆波纹起伏的河面,愈发清凉漫长。山脚下,是兄弟们的寥寥身影,同样的心境,心绪情长,些许交流,只共知音相伴。
我没想到的是,看似有些遥遥无期的简单生活,会在忽然的一天哑然而止,如此匆忙的离开。
这是个有海的城市,与静幽连绵的河水相比,大海似乎更加波澜壮阔。我时常光着脚踩在细沙上,迎面海风吹拂,也极为惬意。而单单这种感觉却只能自己独享,如兄弟们同在必更加心潮澎湃。于是 ,召集兄弟们同来海边,踢个沙滩足球,洗个海澡,再一起臭贫成了我的一个心愿。也曾多次电话交涉,终因距离太远、工作太忙等诸多琐事耽搁。
转眼几年,兄弟们都在各自路上打拼,生活辛苦、繁忙,聚在一起的心愿就更加遥遥无期。今年五一,小六回家定亲,好事将近,大家都嬉闹着一定去闹洞房,沾沾喜气的同时,兄弟们再聚首,不醉不归。
我心亦盼望,期待再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