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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雪是有缘分的,曾站立在巍峨的恒山顶上,俯瞰属于北方特有的大气浓冽的雪,也曾倚坐于乌江的摇曳扁舟,亲抚属于南方特有的别致玲珑的雪,感受不同地方的雪景,不同地方刻存于你脑海中的调性就会不同,北方的磅礴,南方的婉约,如冰火两重天般镌刻在你的神经回路里,而雪自然成为这段记忆回路里不可或缺的引芯。
雪这枚引子,在我的记忆回路里发酵,是源于东营最近的这场玲珑雪,它让我的记忆闸门瞬间穿越南北,漫回到了故乡。
说说我故乡的雪吧,故乡的雪属于雁门关外雪,不仅是大气磅礴的,更是逼真凌冽的,风起云涌般的呼啸在你的眼前,你可以非常实在的体会到风雪俱来的魅力,所以没看到过雪的人,来雁门关看雪自是极好的。
雁门关外雪,白茫茫一片,扎进雪堆里,连个树枝的褶皱都找不到,更别提人影了,抬头看天,天际早已连成一体,毫无残缺吞噬之感,除了西藏,在别的地方你不会看到如此完整的天空:天空的边角是那样的延展扎实,将整个大地素裹封实,天地在你眼前嫣然一齐,看的让人着实过瘾。我曾感慨,在这样的雪景下,天地才不会枉叫其天地的名号。
雁门关因地处关外塞北,风大且冽,温度较低,雪往往来不及消融,就已转瞬成冰,有的时候雪中还带着冰渣,远远望去是雪,走进才发现原来是冰,幼时的我们往往会在冬天作一个小推车,几个小伙伴们相拥一团挤在一个车上,胡搡着,推来推去,跌倒了,爬起来,再跌倒,再爬起来,笑声仿佛要穿破这筱雪的天空一般,儿时调皮的身影雕镂成这个冬天最美好的画像。
待到雁门关外雪冰碴消融的时候,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,由于冰碴结冰很厚,冰碴不同面向消融的速度是不同的,这样,地上就会零零散散的出现不同的凹凸,铺陈开来俨然是一派骇人的景象,像是抽象派大师的作画,毫无章法的,甚至是疯狂的,却也是诱人的,不禁地张望,静待冰渣一点一点地消融,然后化冰为水,为汽,最终幻化成来年春闺里的又一缕清香。
盼到冰碴都化了,树杈的形状得以显现,被雪掩荫的高低斜坡的院落也错落有致的纷然呈现,在雪化雅淡的幕景中,出挑的更加秀伟。而此时,当你登头,看见了不远处早已荒落的烽火台时,你也更加确信这就是塞外明珠雁门关了。
我喜欢雁门关的雪,因为它多半不会迟沮遏阻,幽半而下,亦如大家闺秀般的眼光和信誉,告别有时,步履旷达,却也不失茗茗之中的秀雅,所谓雁门风雪,喻见达秀,也正是此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