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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代变迁,春节的很多习俗已经淡化,理发的风俗却长盛不衰。进了腊月,理发店顿时热闹起来,男女老少欢欢喜喜排起长队理发,改头换面过新年。
春节前理发的习俗源于一个民间传说。相传很久以前的一年春节,民间一位剃头匠准备去给舅舅拜年,但自己辛苦一年也没攒下几个钱,无法给舅舅买份像样的礼品。思前想后,决定趁着新年,给舅舅剃头修面,让他老人家清清爽爽过个节。于是,年年正月,剃头匠都去为舅舅剃头修面。转眼十余年过去了,这年冬天,剃头匠的舅舅不幸溘然长逝……过完年,剃头匠不由自主又准备去为舅舅剃头,猛然间想起舅舅已不在人世,不由黯然伤神。邻里坊间便依据此事,说剃头匠是“正月不剃头——思舅舅”。久而久之,民间俗语中又变“思”为“死”, 于是“正月不剃头,剃头死舅舅”的说法流传开来,人们便赶在春节前理发。
当然,新时代有新气象,如今的理发店不出正月十五就开门纳客了,爱美的人们不在乎这些讲究,也就不愿受这些习俗的约束。但多数人为了讨个彩头,依然会选择“二月二,龙抬头”理发,祈求新年里平安幸福。
小时候,在农村,每个村里都有几个剃头匠,办公地点就在自家院子里。冬日阳光暖暖地洒在院里,摆上一个长条凳,接一盆温水,放一块肥皂,再找块油布披在身上,便开始理发了。每到年关,生意也是不错的,左邻右舍的纷至沓来,手艺好的甚至东村西镇的人都慕名而来。大家等待的时候喝个茶、抽个烟,张家长李家短的聊聊天,场面倒也十分融洽。也有的乡亲赶集时顺便到集市的理发摊上就把头发理了,快捷省力,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我和弟弟理发的事基本由父亲包办了,父亲有一把剃头推子,不仅给我们兄弟俩理,还给他的学生理。平时头发长了父亲拿出推子就给理了,小的时候不知道讲究,理成啥样是啥样,我们习惯了这种方式,唯有顺从。等到五六年级后,小伙伴们总笑话我的头型象茶壶盖,说得多了我就开始不情愿父亲给理发,后来干脆就跟他摊牌了,自己到专业理发店去理。弟弟也是如此,从此父亲的理发营生长期失业了。直到我有了儿子之后,他又重操旧业,给他的孙子当起了理发师,不同的是,电动推子替代了手工工具,还带有卡尺,头发想留多长留多长,技术上前进了一大步,而情感依然是那份浓浓的爱。
现在是经济高速发展、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,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里,理发店遍地都是,理发已成为一种时尚、一种潮流。尤其是女生,吹、剪、拉、烫、染,折腾来折腾去,倒也能折腾出风情万种,为我们眼前增添了靓丽的风景。
看大街小巷的理发店,单说这名字就起得特别有意思,“发源地”、“首艺”、“剪名堂”、“剪爱”、“顶头尚丝理发店”,可谓五花八门,不一而足,但千变万化不离其宗。最惹人注目的是,每家理发店门口都有一个旋转的花筒,这花筒也有一个传说。说法国大革命时期,有一家理发店是革命党人活动据点。一次,在理发师的掩护下,一个革命党主要领导人在追捕中得以脱险。革命胜利后,为了表彰其功绩,特许他们以红、白、蓝三色国旗作为标志,这种标志逐渐演变成为后来的旋转花筒灯,各国纷纷仿效,成为了国际性的理发店标志。琳琅满目、霓虹闪烁的理发店招牌加上旋转的花筒灯,构成了城市里一道奇特的文化景观。
遍地理发店让人眼花缭乱,选择去哪家店理发也颇费心思。我理发从不去大店,就找个小店,三下五除二,十分钟搞定,价格还便宜。这要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店、名店,除了环境优美,服务也真没得说,有美女专门给你洗头,有资深理发师给你精剪细修,那认真程度,恨不能一根一根剪,细微备至,还有助手在一旁候着,让人真有当上帝的感觉。忙活一个小时才算完,三五十块大洋没了,时间也没了。青菜萝卜,各有所好,大店小店,各有其长,就看你喜欢什么服务了。
纪晓岚曾为理发师撰联:“虽为毫末技艺,却是顶上功夫”,把理发业的特征用调侃的形式表现出来,盎然生趣。“磨砺以须,问天下头颅几许?及锋而试,看老夫手段如何!”这是石达开为某理发店所撰之联,理发师那跃跃欲试、信心满满的情形,跃然纸上。还有一副对联是这样写的:“提起刀人人没发,拉下水个个低头”,乍一看这对联真是野蛮暴力,仔细一品却也十分形象,幽默风趣溢于言表。
理发是极其普通平常的事,却也包罗万象,荟萃众生。佛语云:“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菩提”,理发亦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