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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题目的故事是来自著名的《虎溪三笑》,东林寺有一座三笑亭,亭上楹联一副,“桥跨虎溪,三教三源流,三人三笑语;莲开僧舍,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如来”。“影不出山,迹不入俗”的东林寺主持慧远大师,在接待著名隐士陶渊明,清修大家陆修静时,交谈甚欢,竟不觉涉水过虎溪,恍然大悟时,三人方大笑作别。
上联内容较为浅显,纪实叙述,也是表达了儒家,道家,和佛门三家本旨源流一处,汇聚一方,后一联总是引起纷纷评述,众多解读之中,不乏主观臆测,或是牵强附会,对此我曾经颇是费解,也有些不以为然。身为“儒生”,立功,立德,立言始终是我自以为追求的终极目标,这自然也就与佛门着眼未来,普济众生两不相干。后来,读到一篇现代大儒梁漱溟先生关于藏传佛教的小品,中间的“一花一世界”点睛之笔,最是难忘。偷偷挂在床头,每自揣摩,体会万千。起初只是在字面上进行玩味,理工科的生物底子让我认识到花的组成的确很是复杂,就像是一个小世界,再通过其各个部分行使功能,在自己的私密环境里有条不紊的随四季运转乾坤。这一层解释仅仅像是花骨朵,与年青的鲁莽和涉世未深的我交相呼应。
经年之后,回顾“一花一世界”,观念便像是花儿到了盛开的好日子,热烈之中,却有强弩之末的隐隐担忧。却是“花无百日红”,花朵任是千般娇媚,百样绰约,终抵不过盛开后的凋落,又或是一夜风雨后,飘摇随风,化作泥土。中年人,总是在承上启下之间,忧虑人生彼岸的花朵。归根结底,便是儒家现实主义思想根深蒂固的摆布我们日常的行为,却不能解决一个人对未来的思考。行走在时间长河里的人,总是对于未知的疑惑不能通过现有的积累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。这样很主流的思潮渐渐发展成为 “中年困惑”。
时光荏苒,经历过岁月洗礼,而今的我对于“一花一世界”又有了新的解读。一朵花,本来不代表什么,是观花人有了自己的世界,看花的时候也就从中参悟自己的世界观。我们本可以带着一种豁达的态度,去看,去赏。无论是一朵花含苞,还是一朵花怒放,以及到最后一朵花凋落。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日月经天,沧海横流,自然界的一切,自有其规律,我们大可不必为泥土哀叹惋惜,须知,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!纪伯伦在《先知》一书中如是说,“你的种子将在我的体内生存,你明日的花蕾将在我心中开放,你的芬芳融入我的气息,你我将带着喜悦共度每一个季节”。作为一名老员工,已是“昨日黄花”,要做的就是用自己毕生积累,去培育后学;用自己的经验,知识,为我们企业带出年青一代的优秀员工,这才是这朵花的“世界”!